自 從 黛 玉 那 件 事 後 ， 我 和 小 倩 仍 然 像 以 前 一 樣 ， 上 學 、
小 息 、 吃 午 飯 、 放 學 也 在 一 起 ， 但 不 知 道 為 什 麼 ， 那 天
… …
平 時 都 是 小 倩 拍 門 叫 我 一 起 上 學 ， 這 天 ， 我 等 了 一 分 鐘
、 兩 分 鐘 、 三 分 鐘 、 四 分 鐘， 直 至 五 分 鐘 後 ， 我 忍 不 住
過 去 拍 門 ， 不 是 我 沒 有 耐 性 ， 而 是 小 倩 不 會 這 樣 ， 她 每
天 都 會 準 時 七 時 三 十 七 分敲我 的 門 ， 沒 有 一 天 會 遲 到 ， 這
天 卻 例 外 … …
我 拍 了 拍 小 倩 的 家 門 ， 開 門 的 人 是 琪 姨 ， 琪 姨 見 到 我 道
： 『 小 佐 ， 小 倩 今 天 有 點 不 舒 服， 對 不 起 ， 我 忘 記 告 訴
你 了。 』
我 只 好 點 點 頭 向 琪 姨 道 別 。
沒 有 小 倩 真 的 有 點 不 習 慣 ， 上 課 的 時 候 有 點 想 她 ， 吃 午
飯 只 好 一 個 人 在 飯 堂 吃 ， 放 學 時 ， 我 便 獨 自 走 回 家 的 路
… …
回 到 家 時 ， 我 按 的 門 不 是 自 己 的 家 門 ， 而 是 小 倩 的 家 門
， 可 是 我 等 了 足 足 五 分 鐘 也 沒 有 人 ， 我 只 好 回 家 。
晚 上 八 時 ， 我 開 始 有 點 擔 心 她 ， 她 病 得 很 嚴 重 嗎 ？ 為 何
這 麼 晚 還 沒 有 回 來 ？
就 在 這 時 ， 我 聽 到 開 門 聲 ， 一 定 是 小 倩 ！
我 從 房 間 跑 出 去 ， 當 我 開 門 的 時 候 ， 出 面 的 人 果 然 是 小
倩 ， 但 … … 她 不 像 小 倩 … …
因 為 她 面 青 口 唇 白 ， 看 來 病 得 很 嚴 重 ， 她 見 到 我 ： 『 小
佐 ， 找 我 有 事 ？ 』
我 只 想 見 見 她 ， 只 要 見 到 她 就 可 以 了 ， 於 是 我 搖 搖 頭 ，
琪 姨 好 像 看 得 出 我 有 點 擔 心 小 倩 ， 她 道 ： 『 小 佐 ， 你 不
用 擔 心 啊 ， 因 為 昨 天 小 倩 吃 了 些 不 淨 的 東 西 ， 所 以 胃 有
點 不 舒 服 ， 明 天 可 以 上 學 的 了 ！ 』
原 來 是 這 樣 ， 我 向 她 們 微 微 笑 了 便 關 門 回 房 。
但 我 萬 萬 想 不 到 她 們 是 騙 我 的 … …
這 幾 天 ， 小 倩 的 面 色 明 顯 好 了 很 多 ， 但 她 好 像 沉 默 了 很
多 ， 因 為 她 平 時 會 不 停 的 找話 題 說 ， 不 知 這 是 不 是 叫 做
『 暴 風 雨 的 前 夕 』 ， 我 總 是 感 到 有 些 事 情 ， 但 只 要 小 倩
不 會 離 開 我 就 可 以 了 。
星 期 天 ， 小 倩 約 了 我 看 電 影 ， 那 套 戲 是 一 套 悲 劇 ， 內 容
是 說 男 女 主 角 是 青 梅 竹 馬 ，最 後 因 為 某 些 事 而 分 開 ， 小
倩 在 我 旁 邊 哭 過 不 停 ， 我 則 不 停 的 遞 紙 巾 給 她 ， 我 總 是
覺 得 這 套 戲 跟 我 們 有 關 係 … …
看 過 戲 後 ， 小 倩 帶 我 到 去 拍 人像貼 紙 ， 我 還 是 第 一 次 拍
， 原 來 真 的 很 有 趣 ， 今 天 小 倩 安 排 的 節 目 ， 好 像 是 特 別
安 排 似 的 … …
最 後 我 們 一 起 到 了 海 邊 ， 小 倩 又 談 起 那 套 戲 了 ， 她 說 ：
『 那 套 戲 其 實 還 有 下 集 的 ，那 對 青 梅 竹 馬 被 分 開 後 ， 又
發 生 了 一 些 事 情 ， 下 次 上 映 的 話 去 一 齊 看 吧 ！ 』
我 用 力 的 點 頭 。
回 到 家 的 門 口 ， 正 當 我 想 按 門 鈴 時 ， 小 倩 突 然 過 來 吻 了
我 的 臉 一 下 ， 我 驚 訝 的 望 著 她 ， 她 扮 作 沒 事 的 道 ： 『 咳
， 明 天 見 吧 ， 再 見 。 』
正 當 我 媽 媽 開 門 的 時 候 ， 她 見 到 我 在 傻 笑 ， 她 立 即 拉 了
我 進 去 ， 她 嚴 厲 的 問 我 ： 『 小 佐 ， 你 們 今 天 做 了 什 麼 ？ 』
我 用 兩 隻 手 指 表 示 我 們 在 行 商 場 。
媽 媽 笑 著 說 ： 『 噢 … … 是 嗎 ， 睡 個 好 覺吧 ， 晚 安 。 』
原 來 已 經 很 晚 ， 怪 不 得 她 說 晚 安 … …
另 一 天 ， 我 又 等 小 倩 按 我 的 門 鈴， 果 然 ， 七 時 三 十 七 分
我 便 聽 到 小 倩 的 家 門 的 開 門聲 ， 但 卻 沒 有 她 按 門 鈴 的 聲
音 ， 我 很 奇 怪 ， 我 開 了 門 ， 我 看 到 小 倩 沒 有 穿 校 服 … …
我 見 到 琪 姨 、 小 倩 和 小 倩 的 爸 爸 每 人 都 拿 著 很 多 東 西 ，
當 小 倩 的 開 門 的 時 候 ， 她 驚 訝 地 叫 道 ： 『 小 佐 ？ 』
我 用 疑 惑 的 眼 光 望 著 她 和 她 的 行 李 ， 她 知 道 我 想 問 她 ：
『 妳 做 什 麼 ？ 』
她 的 態 度 好 像 突 然 變 了 ， 她 冷 冷 的 道 ： 『 小 佐 ， 我 要 搬 家
了 ， 再 見 。 』
我 好 像 被 閃 電 擊 中 似 的 ， 我 知 道 自 己 沒 有 作 夢 ， 我 站 住
不 動 ， 媽 媽 見 外 面 吵 便 出 來 看 看 ， 她 見 到 琪 姨 他 們 好 像
要 搬 家 驚 訝 地 道 ： 『 你 們 要 搬 ？ 』
『 對 呀 。 』 琪 姨 說 。『 搬 到 哪 兒 ？ 』『 嗯 … … 』
『 不 想 說 不 要 說 吧 … … 其 實 要 搬 應 該 一 早 說 嗎 ！ 』 我 很
恨 媽 媽 為 何 不 追 問 下 去 。
『 對 不 起 ， 我 先 生 決 定 的 。 』
『 嗯 ， 那 一 路 順 風 … … 』
我 呆 呆 的 望 著 小 倩 ， 她 沒 有 與 我 對 視 … …
突 然 小 倩 爸 爸 的 聲 音 徒 樓 下 傳 上 來 ： 『 小 倩 ！ 貨 車 到 了 ！ 』
小 倩 和 琪 姨 向 我 們 道 別 便 拿 行 李 下 去 ， 這 時 ， 媽 媽 在 我
的 耳 邊 說 ： 『 還 不 追 ！ 』
我 沒 有 衝 下 去 ， 我 跑 進 房 ， 我 以 最 快 的 速 度 寫 了 一 張 紙
， 接 著 ， 我 跑 了 下 去 ， 我 見到 琪 姨 和 叔 叔 （ 小 倩 的 爸 ）
， 正 在 搬 行 李 上 貨 車 ， 我 跑 過 去 小 倩 的 身 邊 ， 我 遞 了 一
張 紙 給 她 『 妳 為 什 麼 要 走 ？ 』
她 的 態 度 仍 然 是 冷 冷 的 ， 她 道 ： 『 這 裡 不 好 ， 反 正 沒 有
什 麼 值 得 … … 留 戀 。 』
我 的 心 快 破 裂 了 。
這 時 ， 琪 姨 說 ： 『 小 倩 ， 可 以 走 了 。 』
小 倩 頭 也 不 回 的 走 向 貨 車 那 邊 。
我 不 想 她 走 ！ 我 拉 著 她 ！ 她 沒 有 理 我 ， 於 是 我 給 了 她 一
張 紙 『 小 倩 ！ 妳 不 要 忘 記 我 們 的 十 八 歲 之 約 ！ 』
她 仍 然 沒 有 理 會 ， 她 真 的 那 麼 無 情 ？我 哭 了 。
我 哭 著 拉 著 她 的 手 ， 我 想 對 她 說 ： 『 妳 不 要 走 。 』
她 沒 有 理 會 我 ， 繼 續 向 前 走 ， 我 仍 然 拉 著 不 放 。
終 於 ， 她 停 下 來 道 ： 『 小 佐 ， 我 真 的 很 想 你 說 話 ， 如 果
我 們 有 緣 遇 到的 話 … … 我 想聽 到 你 說 的 話 ， 希 望 你 不 要
再 拉 著 我 了 ， 我 很 怕 我 會 捨 不 得 你 … … 再 見 。 』
我 聽 得 出 她 說 『 再 見 』 那 字 的 時 候 ， 是 用 著 嗚 咽 的 聲 音
道 ， 但 我 仍 放 開 她 的 手 ， 我 知 道 她 有 苦 衷 … …
我 望 著 貨 車 慢 慢 的 開 著 駛 走 ， 我 跪 了 下 來 ， 我 試 著 大 聲
說 ： 『 小 倩 ！ 』
但 我 的 喉 嚨 只 發 出 『 呀 … … 』 的 聲 音 ， 我 不 明 白 小 倩 為
何 要 走 ， 是 因 為 我 真 的 這 麼 沒 用 ？ 黛 玉 說 得 對 嗎 ？ 小 倩
真 的 不 會 對 著 我 這 啞 巴 一 世 ？
我 很 恨 自 己 ！ 我 以 為 這 時 候 說 話 可 以 感 動 到 小 倩 ， 但 我
仍 然 說 不 到 話 … …
小 倩 現 在 人 在 哪 裡 我 都 不 知 道 ， 有 緣 與 上 卻 無 緣 戀 上 …
… 我 該 說 什 麼 ！
到 底 小 倩 為 何 要 走 ， 小 佐 又 會 有 什 麼 方 法 可 以 找 回 小 倩
呢 ？
好 像 發 了 一 個 很 長 很 長 的 夢 ， 當 我 醒 過 來 的 時 候 ， 小 倩
就 不 見 了 … …
小 倩 走 了 一 星 期 了 ， 班 上 的 同 學 都 開 始 覺 得 沒 什 麼 事 ，
而 我 則 跟 他 們 剛 剛 相 反 ，
過 去 的 那 個 星 期 ， 我 天 天 在 房 間 獨 自 哭 起 來 ， 媽 媽 也 不
知 怎 樣 安 慰 我 … …
我 望 著 那 張人像 貼 紙 ， 我 望 著 相 片中 的 她 想 ： 『 為 什 麼 ？ 上
星 期 都 沒 有 什 麼 事 ， 怎 麼 突 然 變 了 另 一 個 人 似 的 ！ 』
這 個 月 ， 我 的 成 績 明 顯 地 大 跌 ， 學 校 的 小 測 、 默 書 ， 我
全 都 不 合 格 … …
媽 媽 知 道 後 也 大 跌 眼 鏡 ， 她 沒 有 罵 我 ， 只 是 扣 我 的 零 用
錢 、 不 許 我 外 出 一 星 期 ，
我 的 朋 友 約 我 到 網 吧 玩 線 上 遊 戲 ， 我 也 沒 有 心 機 ， 有 一
個 同 學 說 ： 『 小 佐 ， 女 孩 這些 玩 意 … … 不 用 太 在 意 ， 玩
過 後 便 可 以 忘 記 ， 否 則 就 會 好 像 你 這 樣 ， 人 不 像 人 ， 鬼
不 像 鬼 ！ 』
沒 錯 ， 我 的 確 失 落 得 人 不 像 人 ， 鬼 不 像 鬼 ， 但 他 竟 說 『
女 孩 這 些 玩 意 … … 不 用 太 在 意 ， 玩 過 後 便 可 以 忘 記 』 ！
我 沒 有 理 會 他 ， 轉 身 便 走 人 。
不 知 誰 說 時 間 可 以 沖 淡 一 切 ， 我 覺 得 不 是 ， 日 子 久 了 ，
我 就 更 掛 念 她 ， 我 很 想 找 她 ， 但 我 連 她 在 不 在 香 港 也 不
知 道 ！
我 到 過 我 們 經 常 去 的 地 方 ， 每 次 都 等 一 整 天 ， 雖 然 我 知
道 與 她 見 面 的 機 會 微 乎 其 微 ， 但 只 要 能 見 她 ， 我 什 麼 都 不 管 ！
最 後 ， 連 我 媽 媽 也 忍 受 不 住 … …
一 次 ， 她 看 見 我 的 成 績 月 結 單 （ 把 一 個 月 裡 的 大 小 測 、
默 書 記 錄 在 這 裡 ） ， 她 大 發脾 氣 … … 她 大 罵 ： 『 夠 了 ！
我 忍 了 你 兩 個 月 了 ！ 小 倩 走 了 又 怎 樣 啊 ？ 失 戀 最 大 嗎 ！
她 不 會 和 你 這 啞 巴 一 世 的 … … 』 可 能 她 知 道 自 己 罵 得 過
火 ， 她 走 入 房 間 ， 整 天 也 沒有 出 來 。
『 她 不 會 和 你 這 啞 巴 一 世 的 ！ 』
『 她 不 會 和 你 這 啞 巴 一 世 的 … … 』
這 句 話 我 第 二 次 聽 到 了 ， 第 一 次 是 黛 玉 ， 第 二 次 是 媽 媽 。
我 不 是 啞 巴 ！ 我 只 是 說 不 到 話 … …
小 倩 一 定 不 會 因 為 這 樣 而 離 開 我 ！
＊ ＊ ＊ ＊ ＊
小 倩 走 的 四 個 月 後 ， 是 我 的 生 日 ， 整 班 朋 友 約 了 我 出 來
玩 ， 他 們 想 玩 到 深 夜 ， 可 是 我 卻 堅 持 我 要 八 時 回 家 ， 他
們 也 沒 有 我 辦 法 。
回 到 家 中 ， 媽 媽 和 爸 爸 預 備 了 一 個 蛋 糕 給 我 ， 他 們 叫 我 許 願 ，
我 的 願 望 ？ 當 然 是 可 以 再 見 到 小 倩 … …
跟 爸 媽 談 話 了 一 小 時 ， 我 便 立 即 入 房 開 電 腦 ， 這 也 是 我
要 早 回 的 原 因 ， 不 是 因 為 我 要 玩 電 腦 遊 戲 ， 而 是 等 待 小
倩 對 我 說 『 生 日 快 樂 』 … …
我 知 道 自 己 很 傻 ， 她 會 對 我 說 的 機 會 是 百 分 之 … … 零 點 零 零 一 … …
十 時 正 … …
我 邊 聽 著 歌 ， 邊 等 著 小 倩 上 網 ， 我 已 經 幾 個 月 沒 見 她 上
網 了 ， 不 知 是 不 是 故 意 避 開 我 … …
一 時 正 … …
雖 然 我 的 生 日 算 是 過 了 ， 但 我 仍 等 著 … …
但 不 久 ， 我 睡 著 了 … …
醒 來 的 時 候 已 是 七 時 了 ， 我 吃 了 一 驚 ， 希 望 小 倩 沒 有 叫
我 ， 否 則 我 會 氣 死 。
我 見 到 有 三 個 人 叫 我 … …
（ 第 一 個 ）
傻 朽 ： 小 佐 ！ （ ３ ： ２ ３ ）
傻 朽 ： 不 在 嗎 ？ （ ３ ： ２ ７ ）
傻 朽 ： 那 算 了 。 （ ３ ： ２ ８ ）
（ 第 二 個 ）
小 公 主 就 是 我 晴 晴 ： 喂 ！ 小 佐 ！ 今 天 玩 得 開 心 嗎 ？
（ ４ ： ２ ０ ）
小 公 主 就 是 我 晴 晴 ： 小 佐 ？ （ ４ ： ２ ６ ）
小 公 主 就 是 我 晴 晴 ： 嗯 ， 你 應 該 睡 了 … … （ ４ ：
３ ０ ）
小 公 主 就 是 我 晴 晴 ： 再 見 了 … … （ ４ ： ３ ０ ）
（ 第 三 個 竟 是 … … ）
小 倩 ： 小 佐 … … （ ４ ： ３ ３ ）
小 倩 ： 你 在 嗎 ？ （ ４ ： ３ ９ ）
小 倩 ： 嗯 ， 你 應 該 睡 了 ， 下 次 要 關 好 機 才 睡 唷 ！
對 不 起 ， 我 忘 記 了 對 你 說 生 日 快 樂 ！
『 生 日 快 樂 ！ 』 現 在 補 給 你 ！
再 見 … … （ ４ ： ４ ８ ）
我 真 的 爆 血 管 死 了 … …
她 真 的 有 上 網 跟 我 對 話 … … 我 真 的 快 要 氣 死 ， 但 怎 麼 她
對 我 說 的 語 氣 好 像 很 輕 鬆 ？
她 好 像 沒 當 她 走 了 是 一 回 事 … …
但 我 知 道 她 一 定 還 關 心 我 的 ！
接 下 來 的 幾 天 ， 小 倩 再 也 沒 有 上 網 了 ， 我 不 禁 有 一 種 很
大 很 大 的 失 落 感 。
星 期 天 ， 我 瀏 覽 雅 虎 網 頁 時 ， 我 到 『 電 影 』 那 個 連 結 ，
因 為 最 近 沒 有 外 出 ， 想 約 朋友 看 電 影 ， 當 我 進 入 到 『 電
影 』 那 網 頁 時 ， 我 看 到 最 上 有 很 大 的 字 寫 著 … …
『 我 們 會 再 見 面 ‧ 續 集 』 後 天 上 映 ！
那 套 電 影 不 就 是 上 一 次 我 和 小 倩 最 後 一 次 看 的 一 套 電 影
！
想 不 到 這 麼 快 便 有 續 集 ， 我 現 在 當 然 打 消 了 約 朋 友 的 念
頭 ， 我 要 約 小 倩 … …
她 說 我 們 要 再 一 起 看 這 套 戲 的 續 集 ， 這 是 我 們 的 約 定 ！
隨 即 又 發 覺 自 己 很 傻 ， 小 倩 在 哪 裡 ？ 我 怎 約 她 ？
唉 … … 看 來 只 好 自 己 一 個 人 看 ， 因 為 除 了 小 倩 ， 我 不
想 再 和 其 他 人 看 這 套 戲 。
我 打 算 上 網 購 票 ， 原 來 ， 已 經 有 不 少 人 買 了 ， 我 還 沒 有
忘 記 我 上 一 次 和 小 倩 坐 的 位置 ， 當 我 想 買 我 那 個 位 時 ，
那 位 子 雖 然 沒 有 人 ， 但 旁 邊 已 有 一 個 人 了 ， 真 可 惡 ， 為
什 麼 那 人 一 定 要 買 那 位 子 ！
因 我 打 算 再 買 多 一 個 … … 我 真 傻 … …
算 ， 我 決 定 不 買 多 一 張 了 。
看 電 影 的 前 一 晚 ， 我 發 了 個 好 夢 ， 當 我 坐 在 自 己 的 位 子
時 ， 發 覺 旁 邊 坐 下 來 的 人 是小 倩 ！ 跟 她 看 過 戲 後 ， 我 們
在 海 邊 談 話 談 了 幾 小 時 … … 接 著 便 給 時 鐘 吵 醒 … …
為 什 麼 這 是 好 夢 ？
因 為 我 見 到 小 倩 、 我 和 她 一 起 看 這 套 戲 、 我 竟 然 能 和 她
在 海 邊 " 說 話 " ！
唉 ， 我 說 話 ？ 不 知 什 麼 時 候 才 能 夠 … …
＊ ＊
我 在 戲 院 外 等 了 一 會 ， 我 總 是 覺 得 小 倩 會 出 現 ， 但 臨 開
場 的 一 分 鐘 ， 她 還 是 沒 有 來， 我 只 好 自 己 一 個 進 去 ， 我
坐 下 來 時 剛 剛 開 場 ， 而 我 旁 邊 竟 沒 有 人 ， 我 有 點 奇 怪 ，
我 明 明 記 得 我 旁 邊 應 該 是 有 人 。
我 沒 有 理 會 ， 我 要 好 好 的 看 這 套 戲 。
我 看 上 一 集 的 時 候 ， 我 一 點 也 不 覺 得 感 動 ， 只 是 旁 邊 的
小 倩 在 哭 。
但 今 次 ， 我 哭 了 … …
上 一 次 說 男 、 女 主 角 被 迫 分 開 ， 但 最 後 他 們 又 在 一 起 。
不 久 ， 女 主 角 有 怪 病 ， 她 不 想 被 男 朋 友 知 道 ， 於 是 瞞 騙 他 。
最 後 ， 女 主 角 快 要 死 ， 而 男 主 角 卻 不 知 ， 直 到 女 主 角 斷
氣 的 那 刻 ， 男 主 角 才 接 到 電 話 得 知 他 的 女 朋 友 有 重 病 。
到 達 醫 院 時 ， 他 只 見 到 女 朋 友 被 白 布 遮 住 ， 他 跪 下 來 哭
了 ， 他 想 起 他 們 小 時 候 的 事 ， 最 令 他 不 甘 心 的 是 … … 他
不 能 讓 她 見 到 自 己 最 後 一 面 … …
男 主 角 對 著 死 去 的 女 主 角 ， 嗚 咽 地 說 ： 『 我 們 會 在 天 堂
再 會 的 。 』不 一 會 就 完 了 。
我 拭 去 眼 淚 後 才 動 身 離 去 ， 而 我 旁 邊 的 位 子 仍 是 空 位 ，
出 去 時 ， 正 聽 到 有 人 在 吵 起 來 。
『 我 記 錯 了 時 間 ， 我 請 你 讓 我 去 看 這 套 戲 的 下 一 個 時 間吧 ！ 』
『 對 不 起 ， 小 姐 ， 妳 要 去 買 另 一 張 才 可 以 ！ 』
『 不 行 ！ 我 一 定 要 這 個 位 子 ！ 』 我 只 覺 得 這 人 在 無 理 取 鬧 。
『 小 姐 ， 我 也 沒 有 辦 法 。 』
她 仍 繼 續 堅 持 要 這 個 位 子 。
我 真 想 看 看 那 女 子 是 誰 ， 居 然 有 這 樣 無 理 的 要 求 ！
可 能 … … 我 真 的 很 久 沒 聽 過 她 說 話 ， 我 竟 然 連 小 倩 的 聲
音 也 分 不 到 … …
而 她 … … 果 然 記 得 約 定 。
我 真 的 再 見 到 她 ！ 我 很 驚 喜 ， 換 著 是 其 他 人 ， 一 定 會 大
叫 她 ， 可 是 我 不 能 ， 唯 一 的 方 法 就 是 走 過 去 … …
但 當 我 想 過 去 的 時 候 ， 小 倩 放 棄 了 跟 那 警 衛 談 論 ， 我 立
即 快 步 跟 著 她 ， 可 能 我 的 視線 裡 只 有 小 倩 ， 連 前 面 有 一
位 老 婆 婆 也 不 知 道 ， 我 跟 那 婆 婆 撞 個 正 著 ， 那 婆 婆 不 停
地 罵 著 我 ： 『 臭 小 子 ！ 走 路 不 帶 眼 嗎 ！ 』
我 只 好 扶 起 她 ， 跟 她 做 過 道 歉 的 手 勢 便 立 即 走 開 ， 但 小
倩 已 經 不 見 了 。
我 沒 有 放 棄 ， 我 在 街 上 兜 圈 子 找 她 的 影 子 … …
找 了 十 五 分 鐘 已 經 覺 得 小 倩 已 經 走 了 ， 我 只 好 回 家 ， 至
少 我 知 道 小 倩 還 在 這 城 市 ， 她 一 定 會 再 來 這 裡 ， 這 時 ，
我 又 撞 倒 了 一 個 人 ， 真 倒 楣 ！
可 是 ， 當 我 見 到 被 我 撞 到 的 人 ， 便 覺 得 自 己 很 幸 運 ， 因
為 她 是 小 倩 ！
她 好 像 那 個 老 婆 婆 ， 她 不 停 的 罵 著 我 ： 『 可 惡 ！ 你 是 怎
麼 走 路 的 啊 ！ 』我 扶 起 她 。
她 起 了 身 的 時 候 ， 她 還 沒 有 看 見 我 是 誰 ， 我 便 把 她 擁 入
懷 裡 ， 她 有 一 秒 鐘 是 在 尖 叫 ， 隨 即 又 停 了 下 來 。
我 抱 著 她 哭 起 來 。
雖 然 我 們 只 是 沒 有 見 面 差 不 多 五 個 月 ， 但 我 已 經 覺 得 過
了 五 年 似 的 ， 我 不 敢 放 開 她 ， 我 怕 她 會 走 … …
不 久 ， 小 倩 出 聲 了 ， 她 說 ： 『 小 佐 ， 放 手 。 』 我 感 到 她
說 得 很 認 真 。
但 我 仍 沒 放 手 ， 我 只 是 搖 著 頭 。
『 其 實 我 也 很 想 你 。 』
這 句 話 是 小 倩 說 的 嗎 ？ 其 實 我 也 是 ， 但 我 真 的 開 不 了 口
。
『 小 佐 ， 我 … … 對 不 起 你 。 』
這 奇 怪 的 話 到 底 有 什 麼 含 意 ， 她 為 什 麼 要 道 歉 ？
『 我 們 中 二 會 再 會 。 』
說 完 這 句 話 ， 她 趁 我 不 留 神 ， 好 用 力 的 推 開 我 ， 接 著 拔
腿 就 跑 ， 由 於 她 剛 才 推 我 推 得 很 用 力 ， 我 整 個 人 跌 在 地
上 。
最 後 ， 我 找 不 到 她 ， 回 到 家 中 ， 我 不 停 的 想 她 那 句 話 『
我 們 中 二 會 再 會 。 』 是 我 們 再 見 多 一 次 面 ， 還 是 她 再 回
來 我 的 身 邊 。
只 要 可 以 再 見 到 她 就 可 以 了 。
那 天 起 ， 我 的 成 績 又 起 伏 了 ， 媽 媽 又 一 次 的 大 跌 眼 鏡 ，
因 為 我 考 到 了 全 班 第 五 名 … …
我 每 天 都 期 待 著 一 朝 早 起 身 可 以 見 到 我 喜 歡 的 人 ， 一 天
一 天 就 這 樣 過 去 。
我 甚 至 忘 記 了 小 倩 對 我 說 了 什 麼 。
也 許 時 間 真 的 可 以 令 我 忘 記 一 些 事 情 。
不 提 也 忘 記 了 ， 原 來 黛 玉 對 我 還 沒 有 死 心 的 … …
真 想 不 到 有 女 孩 對 我 如 此 的 長 情 … …
中 一 學 期 完 的 最 後 那 天 ， 她 又 一 次 的 向 我 示 愛 ， 我 不 知
該 如 何 拒 絕 ， 但 我 也 沒 有 接 受 ， 我 說 下 學 期 才 回 答 她 。
暑 假 的 時 候 ， 大 多 時 候 ， 黛 玉 都 常 常 約 我 出 來 看 電 影 、
逛 街 、 吃 東 西 ， 雖 然 我 不 能 說 話 ， 但 她 也 毫 不 介 意 ， 我
覺 得 自 己 好 像 對 她 有 點 好 感 。
但 每 當 有 這 感 覺 的 時 候 ， 我 就 會 再 想 起 小 倩 ， 說 真
， 我 真 的 有 點 恨 她 ， 一 句 不 喜 歡 便 離 開 ， 當 我 是 玩 具 嗎
… …
我 決 定 在 開 學 的 那 天 對 黛 玉 說 … …
就 在 新 一 個 學 期 開 學 的 那 天 ， 我 如 常 的 七 時 起 床 ， 七 時
三 十 七 分 下 樓 ，
但 今 天 ， 當 我 一 開 門 的 時 候 ， 我 看 見 一 個 人 … … 一 個 女
孩 ， 一 個 和 我 認 識 了 多 年 的 人 － 小 倩 … …
我 腦 海 突 然 閃 出 想 一 句 話 『 我 們 中 二 會 再 會 。 』
原 來 她 沒 有 騙 我 ， 我 們 真 的 再 見 了 … …
我 和 她 呆 呆 的 望 著 對 方 約 一 分 鐘 ， 打 破 寧 靜 的 人 是 小 倩
， 她 說 了 句 『 小 佐 ！ 』 便 撲 過 來 ， 我 緊 緊 的 抱 著 她 … …
原 來 望 著 眼 前 人 ， 才 方 知 什 麼 是 掛 念 。
原 來 我 真 的 真 的 真 的 … … 很 想 她 。
＊ ＊
我 和 小 倩 同 步 踏 入 班 房 ， 我 首 先 聽 到 的 是 女 同 學 的 尖 叫
聲 ， 接 著 就 是 男 同 學 的 驚 叫 聲 … …
他 們 瘋 了 … …
分 別 有 五 男 十 女 圍 著 小 倩 ， 小 倩 就 像 大 明 星 一 樣 ， 我 就
是 他 的 保 鑣 ， 我 推 開 了 他 們， 他 們 還 沒 有 給 我 推 開 幾 米
外 ， 有 幾 位 同 學 已 經 道 ： 『 噢 … … 人 家 要 和 女 朋 友 談 心
， 我 們 快 快 走 開 吧 ！ 』
『 噢 ， 對 啊 ！ 走 了 。 』 其 他 人 又 齊 心 的 說 。
＊ ＊
小 倩 為 何 要 走 ？
她 說 因 為 這 全 是 爸 爸 的 主 意 ， 她 什 麼 也 不 知 道 ， 因 為 她
不 想 我 擔 心 ， 就 故 意 扮 得 很冷 淡 ， 但 最 後 她 的 爸 爸 又 說
以 前 那 裡 較 好 ， 所 以 又 搬 回 來 ， 因 為 小 倩 的 家 有 錢 ， 所
以 她 的 爸 爸 喜 歡 到 處 遊 覽 ， 連 搬 家 也 是 … …
雖 然 我 不 知 道 她 說 的 是 不 是 真 話 ， 但 我 又 不 知 真 相 ， 所
以 只 好 相 信 她 … …
但 … … 原 來 她 搬 來 是 另 有 一 個 很 重 要 的 原 因 … …
為 何 她 不 一 早 告 訴 我 … …我 對 她 又 愛 又 恨 … …
從 小 倩 回 到 學 校 後 ， 我 已 經 發 覺 到 黛 玉 的 不 安 ， 不 知 是
不 是 真 的 那 麼 巧 合 ，
這 次 … … 黛 玉 和 小 倩 竟 在 一 起 ， 而 我 … … 就 剛 好 坐 她 們
的 後 面 ， 幸 好 坐 在 我旁 邊 的 人 是 影 羽 。
每 當 小 倩 跟 黛 玉 說 話 時 ， 黛 玉 都 只 是 冷 冷 淡 淡 的 對 待 她
， 而 小 倩 只 是 無 奈 的 一 笑 … …
一 天 ， 黛 玉 見 小 倩 出 去 幫 老 師 拿 東 西 時 ， 她 立 即 轉 過 頭
來 跟 我 說 ： 『 小 佐 ， 今 天 我 想 跟 你 吃 午 飯 ， 可 以 嗎 ？ 』
我 呆 了 呆 。
她 追 問 ： 『 可 不 可 以 啊 ？ 回 答 我 啦 … … 』
我 想 了 想 ， 自 從 小 倩 那 天 回 來 ， 我 們 已 經 很 久 沒 一 起 吃
飯 了 ， 於 是 我 點 點 頭 。
她 開 心 得 很 ， 已 經 很 久 沒 見 她 這 樣 的 笑 了 … …
小 倩 回 來 的 時 候 ， 她 問 的 問 題 和 黛 玉 差 不 多 ， 由 於 我 們
午 餐 常 常 都 一 起 吃 ， 所 以 她 問 ： 『 小 佐 ， 你 想 今 天 到 哪
裡 吃 ？ 』我 又 呆 了 呆 … …
這 時 ， 黛 玉 搶 住 答 ： 『 小 佐 今 天 約 了 劉 sir 吃 呢 。』
小 倩 轉 過 頭 來 望 著 我 道 ： 『 是 嗎 ？ 』
我 微 笑 著 點 頭 … … 無 奈 得 很 … …
『 哦 … … 那 我 找 小 夏 吧 。 』
＊ ＊
一 堂 又 一 堂 的 過 去 ， 終 於 到 了 吃 午 飯 的 時 候 … …
小 倩 因 為 約 了 別 人 ， 所 以 她 道 ： 『 小 佐 ， 我 先 走 了 ！ 』
我 向 她 搖 搖 手 道 別 。
幾 分 鐘 後 ， 黛 玉 說 ： 『 可 以 走 了 。 』
我 不 明 白 她 為 什 麼 望 了 窗 口 幾 分 鐘 後 才 出 去 。
走 到 大 口 門 時 ， 黛 玉 突 然 停 了 下 來 ， 我 用 疑 問 的 眼 光 問
她 有 什 麼 事 ？
她 道 ： 『 小 佐 … … 我 的 腳 很 痛 ， 我 能 挽 著 你 的 手 行 吧 ？ 』
我 只 好 點 點 頭 。
突 然 ， 身 後 傳 來 一 些 聲 音 『 哇 … … 哦 … … 噢 … … 』
我 們 不 約 而 同 的 向 後 望 ， 只 見 到 一 班 被 稱 為 『 八 卦 七 人
組 』 的 七 個 女 孩 在 呼 叫 。
最 令 我 驚 訝 的 是 連 小 倩 也 在 ， 對 了 ！ 她 說 會 跟 她 們 吃 飯 ，
糟 了 … … 真 不 知 她 們 會 說 什 麼 ！
只 聽 到 最 多 事 的 曉 婷 說 ： 『 嘩 … … 為 什 麼 小 佐 會 和 黛 玉
一 起 ？ 小 佐 不 是 跟 小 倩 … … 』很 靜 … …
小 倩 笑 道 ： 『 當 然 不 是 呢 ， 我 們 走 吧 ， 我 很 餓 呢 ！ 』
黛 玉 說 ： 『 小 佐 ， 我 也 很 餓 啊 ， 快 些 走 吧 ！ 』
她 挽 得 我 的 手 很 緊 。
可 惡 的 『 八 卦 七 人 組 』 又 在 後 面 發 出 一 些 令 我 討 厭 的 聲 音 … …
黛 玉 邊 走 邊 道 歉 ： 『 對 不 起 ， 我 不 是 故 意 的 啊 … … 我 的
腳 真 的 傷 了 。 』
我 不 知 道 她 是 真 是 假 ， 我 有 點 不 爽 … …
因 為 其 實 我 是 很 重 視 小 倩 的 … …
＊ ＊
黛 玉 帶 我 到 了 一 間 餐 廳 ， 我 還 記 得 上 一 個 學 期 完 的 那 天
， 黛 玉 就 在 這 裡 向 我 表 白 ，
今 天 她 帶 我 來 這 裡 ， 是 不 是 有 話 想 跟 我 說 … …
不 久 ， 她 開 口 了 ： 『 小 佐 ， 你 知 道 嗎 ？ 自 從 小 倩 回 來 的
那 天 ， 我 真 的 很 擔 心 … …
我 很 怕 你 會 跟 她 一 起 … … 所 以 今 天 約 你 原 因 是 想 知 道 你
所 想 的 … … 』
唉 … … 其 實 她 應 該 知 道 我 一 向 都 只 是 喜 歡 小 倩 ， 只 是 她
常 常 在 我 們 的 中 間 做 中 間 人 … …
我 沒 有 給 她 一 個 回 應 。
她 無 奈 的 道 ： 『 嗯 … … 我 們 吃 完 飯 再 說 吧 。 』
我 點 頭 。
吃 飯 時 ， 她 找 另 一 些 話 題 來 說 ， 其 實 如 果 和 我 不 熟 悉 的
人 和 我 一 起 吃 飯 、 逛 街 的 話， 也 很 慘 ， 因 為 我 一 句 話 也
不 會 說 ， 如 果 那 人 不 是 個 健 談 的 人 … … 真 的 會 悶 死 … …
吃 完 後 ， 黛 玉 又 突 然 一 本 正 經 地 道 ： 『 小 佐 … … 你 現 在
可 以 給 我 答 案 嗎 … … 』
唉 ， 既 然 她 這 樣 的 追 問 我 ， 我 只 好 直 接 。
我 寫 了 張 紙 『 黛 玉 ， 妳 要 知 道 ， 我 不 容 易 變 心 ， 我 對 小
倩 的 愛 沒 有 改 變 … … 對 不 起 。 』
黛 玉 看 過 字 條 後 ， 微 笑 道 ： 『 哈 … … 我 早 知 道 ， 我 是 來
試 試 你 呢 ！ 』
她 的 大 話 真 差 勁 ， 『 八 卦 七 人 組 』 也 知 道 黛 玉 是 喜 歡 我
的 ， 直 到 現 在 也 是 。
我 知 道 自 己 傷 了 她 的 心 ， 但 我 要 証 明 給 小 倩 看 ， 她 是 我 的 唯 一 。
回 到 學 校 ， 『 八 卦 七 人 組 』 又 來 了 … …
『 八 卦 七 人 組 』 齊 聲 道 ： 『 噢 … … 你 們 二 人 吃 完 了 飯 嗎
？ 』 她 們 故 意 把 『 二 人 』 說 得 較 大 聲 。
而 小 倩 也 在 旁 邊 看 著 我 們 … …
＊ ＊
放 學 時 ， 不 知 小 倩 是 不 是 故 意 ， 她 一 收 拾 好 書 包 便 道 ：
『 小 佐 ， 我 趕 時 間 ， 再 見 。 』
接 著 便 衝 了 出 去 。
黛 玉 嘆 著 氣 說 ： 『 唉 ， 你 是 不 是 男 生 啊 ！ 還 不 追 ？ 』
黛 玉 說 得 對 ， 我 不 追 還 是 男 孩 ？ 我 又 對 她 改 觀 了 … …
正 當 我 跑 出 去 的 時 候 ， 我 見 到 小 倩 前 面 站 著 一 個 男 孩 …
那 不 就 是 帕 羽 ！
正 是 上 一 次 被 我 打 的 那 個 男 生 ， 我 躲 起 起 來 ， 我 不 可 以
太 衝 動 … …
這 時 ， 帕 羽 拿 起 小 倩 的 手 道 ： 『 小 倩 … … 我 等 了 你 很 久
… … 你 知 道 嗎 ？ 你 走 了 之 後， 我 日 夜 思 念 妳 ， 我 不 知 道
妳 什 麼 時 候 回 來 ， 但 我 仍 等 著 妳 … … 』
我 真 的 想 跑 過 去 揍 他 ！ 他 在 小 倩 走 了 之 後 ， 不 知 和 了 十
多 女 生 拍 拖 … …
真 不 明 白 ， 仗 著 自 己 有 幾 分 英 俊 便 到 處 『 界 』 女 … …
怎 知 ， 他 接 下 來 說 的 話 更 令 我 忍 不 住 ， 要 走 過 去 揍 他 ！
他 續 道 ： 『 我 不 像 那 個 小 佐 ， 他 一 趁 妳 走 了 ， 便 到 處 識
女 孩 ， 還 和 黛 玉 一 起 ， 聽 說 他 還 試 過 跟 她 接 吻 … … 』
我 真 的 忍 不 住 … … 我 跑 出 去 ， 我 『 啊 』 了 一 聲 ， 一 拳 揮
到 臭 帕 羽 的 臉 上 ， 這 次 ， 他 有 還 擊 … …
但 他 竟 從 袋 子 拿 出 把 刀 來 ， 我 十 分 驚 訝 ， 小 倩 就 在 尖 叫
， 帕 羽 道 ： 『 不 准吵 ！ 這 次 我 要 打 敗 他 ！ 』
小 倩 真 的 停 止 了 尖 叫 … …
帕 羽 用 刀 在 我 手 臂 上 劃 了 一 條 長 長 的 疤 痕 … …
那 膽 小 鬼 一 見 到 我 流 血 ， 便 害 怕 得 立 即 收 起 刀 逃 走 。
小 倩 跪 下 來 問 道 ： 『 你 … … 沒 有 事 嗎 ？ 』
這 時 ， 主 任 正 好 經 過 ， 她 驚 訝 的 道 ： 『 發 生 了 什 麼 事 ！ 』
我 扯 住 小 倩 的 衣 角 示 意 她 不 要 說 真 話 。
她 明 白 我 的 意 思 道 ： 『 剛 剛 他 被 那 個 鐵 櫃 弄 傷 啊 ！ 』
主 任 半 信 半 疑 道 ： 『 但 那 很 嚴 重 … … 』
最 後 ， 我 的 手 臂 上 有 一 條 長 約 十 厘 米 的 疤 痕 ， 回 家 的 路
上 ， 小 倩 不 停 的 問 我 有 沒 有 事 。
我 感 到 她 很 關 心 我 … … 一 條 疤 痕 能 換 到 她 對 我 的 關 心 絕
對 是 超 值 ！
途 中 ， 小 倩 說 了 一 樣 很 重 要 的 事 ， 她 說 ： 『 小 佐 … … 我
記 得 ， 你 打 帕 羽 的 時 候 … … 你 好 像 叫 了 一 聲 … … 』
我 瞪 大 眼 睛 。
沒 錯 ， 那 時 我 真 的 大 叫 了 一 聲 … … 不 過 也 不 奇 … … 因 為
我 不 是 啞 巴 … …
那 天 ， 我 在 icq 對 小 倩 解 釋 今 天 的 事 … …
小 佐 ： 小 倩 … …
小 倩 ： 是 ！
小 佐 ： 我 想 說 ， 其 實 你 不 用 太 擔 心 我 會 變 心 … …
（ 她 以 極 快 的 速 度 打 … … ）
小 倩 ： 不 擔 心 才 假 ！
小 佐 ： 我 才 不 會 像 那 帕 羽 說 的 到 處 認 識 女 孩 ！ 他 竟 還 說
我 跟 黛 玉 什 麼 什 麼 … …
想 起 也 噁 心 呢 ！
小 倩 ： 嘻 嘻 … …
小 佐 ： 我 沒 有 忘 記 約 定 。
（ 當 然 是 拍 十 八 歲 的 約 定 … … ）
小 倩 ： 我 也 是 。
最 後 因 為 小 倩 要 睡 覺 而 結 束 了 對 話 。
這 件 事 也 在 我 腦 海 中 留 下 深 刻 的 記 憶 … …
因 為 … … 我 十 分 喜 歡 那 條 疤 痕 … … 帥 極 ！
很 可 惜 ， 這 些 事 只 能 成 為 我 對 妳 的 回 憶 ，
我 不 能 和 妳 開 開 心 心 的 一 起 回 憶 這 些 往 事 。
一 個 難 忘 、 開 心 的 中 一 生 涯 過 去 ， 眨 一 眨 眼 ， 中 二 生 涯
又 快 完 了 ， 有 很 多 同 學 都 因 為 成 績 不 好
而 要 留 班 ， 而 我 和 小 倩 當 然 不 會 ， 這 是 因 為 小 倩 每 天 都
迫 我 溫 習 ， 而 且 … … 當 我 偷 懶 的 時 候 ， 她 總 會 偷 偷 的 告
訴 的 媽 媽 ， 害 得 我 給 媽 媽 罵 … …
但 我 知 道 她 做 的 一 切 都 是 為 我 好 的 。
可 是 ， 我 還 是 不 能 說 一 句 ： 『 謝 謝 妳 ， 小 倩 。 』
我 很 沒 用 。
我 用 了 很 多 方 法 令 自 己 出 聲 ， 我 常 常 拿 著 小 倩 的 照 片 ，
想 自 己 說 聲 『 小 倩 』 。
有 時 ， 我 會 想 像 小 倩 有 危 險 ， 想 自 己 大 叫 一 聲 『 小 倩 』
。
更 離 譜 的 是 ， 我 曾 經 把 尖 銳 的 東 西 刺 自 己 的 手 … … 另 一
天 ， 當 小 倩 見 到 我 的 手 受 傷 了 ，
她 十 分 擔 心 ， 我 實 在 不 忍 心 看 到 她 這 樣 ， 我 又 開 始 放 棄
了 這 個 念 頭 。
待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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