kipp的部落格

一個從小就不說話的男孩，因一位女孩而完全改變了自己。

但那女孩到底有沒有聽到他說的話？

那女孩還有沒有忘記他們十八歲的約定？

他知道她一定記得。

‧由短篇文章『開不了口』改寫‧

兩 年 前 ，妳 來 不 及 聽 我 說 話 , 整 整 十 年 頭 了 。

我 終 於 開 口 說 話 ，但 是 妳 來 不 及 聽 我 說 埋 藏 在 心 裡 多 年 的 話 。

＊ ＊ ＊ ＊ ＊ ＊ ＊

今 天 在 房 間 收 拾 東 西 時 ， 無 意 中 見 到 妳 兩 年 前 留 給 我 的 東 西 ，

這 時 ， 我 的 眼 淚 不 受 控 制 的 湧 出 來 ， 已 經 兩 年 了 ， 我 還

不 能 忘 記 妳 … …

記 得 小 時 候 ， 媽 媽 帶 我 看 遍 了 所 有 的 醫 生 ， 都 沒 有 一 個

能 查 出 我 不 說 話 的 原 因 ，

那 些 報 告 全 都 說 我 的 聲 線 沒 有 任 何 問 題 ， 其 實 我 覺 得 自

己 只 是 懶 得 說 話 … …

因 此 ， 所 以 同 學 都 叫 我 做 『 啞 巴 小 佐 』 ， 所 以 我 沒 有 朋

友 ， 也 由 於 我 不 喜 歡 交 朋 友 ， 我 常 常 把 自 己 封 閉 起 來 ，

直 至 … …

一 天 ， 鄰 家 有 新 鄰 居 ， 媽 媽 拉 我 出 來 ， 說 要 認 識 一 下 新

鄰 居 。

那 時 ， 我 見 到 外 站 著 一 個 長 的 不 美 ， 但 又 帶 點 可 愛 的 小

女 孩 ， 她 向 著 我 說 ： 『 你 好 ， 我 叫 小 倩 ， 你 呢 ？ 』

我 的 名 字 ？ 我 都 不 懂 說 話 ， 我 連 寫 也 不 懂 ！

這 時 ， 媽 媽 替 我 解 圍 ， 她 說 ： 『 小 倩 ， 他 叫 小 佐 ， 他 …

… 不 懂 說 話 的 』 我 感 到 媽 媽說 這 番 話 的 時 候 有 點 遲 疑 ，

而 小 倩 的 媽 媽 卻 說 ： 『 不 用 擔 心 ， 小 佐 現 在 還 小 … … 』

這 當 然 是 安 慰 我 的 媽 媽 ， 我 媽 媽 只 是 友 善 的 點 點 頭 。

起 初 我 以 為 認 識 了 她 ， 只 會 多 一 個 叫 我 做 『 啞 巴 小 佐 』

， 但 事 實 証 明 我 錯 了 … …

不 知 是 不 是 緣 份 ， 小 倩 不 單 當 了 我 的 鄰 居 ， 還 跟 我 同 一

間 幼 稚 園 ， 這 也 算 了 ， 她 還 坐 在 我 的 身 旁 ！

由 那 時 起 ， 她 每 天 下 課 的 時 候 都 總 會 問 我 去 不 去 玩 ， 但

我 都 對 她 不 睬 不 理 ， 因 為 我 覺 得 她 這 麼 好 的 對 我 ， 如 果

給 同 學 見 到 ， 又 不 知 會 說 什 麼 … …

有 一 天 放 學 ， 我 不 想 被 小 倩 跟 著 ， 自 己 一 個 回 家 ， 但 事

情 就 發 生 了 ， 有 幾 位 鄰 班 的同 學 圍 著 我 ， 有 兩 個 把 我 捉

住 ， 我 怎 樣 反 抗 也 不 成 功 ， 接 著 ， 又 有 一 個 鄰 班 的 人 想

把 我 的 褲 子 … …

我 真 的 把 他 們 好 好 的 揍 一 身 ！

就 在 這 時 ， 我 的 救 星 來 了 ！ 起 初 我 只 見 到 小 倩 ， 但 又 見

到 一 個 高 高 的 身 影 在 她 後 面 ， 是 陳 老 師 呢 ！ 陳 老 師 立 即

叫 道 ： 『 停 手 ！ 』

小 倩 立 即 跑 過 來 扶 起 我 ， 問 道 ： 『 小 佐 ， 你 沒 事 嗎 ？ 』

我 當 然 回 答 不 到 她 ， 這 時 ， 我 從 書 包 裡 找 了 一 張 紙 和 筆

， 我 在 紙 上 面 足 足 寫 了 五 分多 鐘 ， 因 為 我 學 字 的 時 間 不

長 ， 而 旁 邊 的 小 倩 就 不 停 的 問 ： 『 你 在 寫 什 麼 啊 ？ 』

當 我 寫 完 的 時 候 ， 她 立 即 搶 過 去 看 ， 還 記 得 紙 上 是 這 樣

寫 的 『 小 倩 ， 我 不 會 開 口 說謝 謝 妳 ， 但 我 會 寫 … … 』 就

是 這 張 紙 ， 成 為 了 我 們 日 後 我 們 溝 通 的 一 種 方 法 ， 也 因

為 這 樣 ， 我 們 的 友 誼 漸 漸 加 深 。

時 間 過 得 很 快 ， 幼 稚 園 的 生 涯 已 經 完 結 了 ， 小 倩 的 媽 媽

跟 我 的 媽 媽 一 起 商 量 關 於 升上 小 學 的 問 題 ， 結 果 ， 我 們

也 升 上 了 同 一 間 小 學 ， 而 可 怕 的 是 … … 我 和 小 倩 又 同 班

了 ， 更 可 怕 的 是 ， 我 和 她 又 坐 在 一 起 ！ 那 時 以 為 只 是 巧

合 ， 現 在 想 起 才 覺 得 這 些 叫做 緣 份 … …

因 此 ， 我 和 她 的 友 誼 愈 來 愈 好 ， 有 時 老 師 要 檢 查 手 巾 的

時 候 ， 我 忘 記 了 帶 … …

是 她 幫 我 多 帶 一 份 ， 替 我 逃 過 一 劫 ， 有 什 麼 不 開 心 、 開

心 的 事 情 ， 我 只 會 跟 她 分 享 ， 而 我 當 然 是 寫 在 紙 上 。

小 學 升 班 的 時 候 ， 我 每 次 都 跟 小 倩 同 班 ， 雖 然 我 們 不 坐

在 一 起 ， 但 我 們 的 友 誼 都 沒有 因 此 而 改 變 ， 六 年 班 的 的

時 候 ， 小 倩 和 我 交 換 紀 念 冊 寫 ， 我 記 得 她 在 『 給 我 的 一

句 話 』 上 寫 『 小 佐 ， 我 很 想 聽 到 你 的 聲 音 … … 』

小 倩 ， 你 知 道 嗎 ？ 那 時 我 真 的 真 的 很 想 對 妳 說 聲 謝 謝 ，

妳 照 顧 了 我 這 麼 久 ， 我 對 妳 卻 一 點 表 示 也 沒 有 ， 我 真 的

替 自 己 擔 心 ， 是 不 是 就 這 樣 一 世 ？

而 我 在 她 紀 念 冊 的 『 給 我 一 句 話 』 寫 上 『 小 倩 ， 多 謝 妳

， 我 長 大 後 一 定 會 娶 妳 ！ 』

可 能 我 以 還 沒 知 道 什 麼 是 害 羞 吧 ， 連 想 也 沒 有 便 寫 下 去

。

而 她 看 過 那 張 紀 念 冊 後 ， 她 笑 著 的 道 ： 『 嘻 … … 那 你 十

八 歲 那 年 緊 記 要 來 向 我 求 婚 啊 ！ 』 但 我 又 聽 到 她 小 聲 的

說 ： 『 不 知 有 沒 有 機 會 … … 』

我 立 即 用 九 秒 九 鐘 的 速 度 寫 了 張 紙 給 她 ， 上 面 寫 著 『 一

定 會 ， 那 妳 十 八 歲 的 今 天 等 著 我 呢 ！ 』

她 看 了 看 手 錶 ， 道 ： 『 今 天 是 六 月 十 八 日 ， 好 ！ 我 一 定

會 緊 記 這 天 … … 』

十 八 歲 的 六 月 十 八 日 … … 我 一 定 會 等 到 它 的 來 臨 ， 雖 然

別 人 覺 得 像 我 這 些 小 朋 友 所謂 的 感 情 是 兒 戲 ， 但 我 可 以

說 ， 我 比 那 些 可 惡 的 花 花 公 子 更 懂 得 愛 情 ！

自 此 之 後 ， 我 每 次 見 到 她 ， 都 有 一 種 見 到 未 來 老 婆 的 感

覺 ， 很 傻 嗎 ？

可 能 她 就 是 喜 歡 我 這 種 性 格 。

升 上 中 學 時 ， 我 也 覺 得 我 會 跟 小 倩 同 班 ， 果 然 ， 我 們 又

同 班 了 … …

由 於 有 我 的 地 方 就 一 定 有 她 ， 而 有 她 的 地 方 也 一 定 有 我

， 因 此 ， 班 上 的 同 學 已 認 定我 們 是 一 對 ， 還 一 口 認 定 我

們 在 拍 拖 ， 雖 然 我 不 知 小 倩 在 想 什 麼 ， 但 我 卻 毫 不 介 意

他 們 這 樣 說 ， 因 為 我 真 的 喜 歡 小 倩 ， 但 我 為 什 麼 沒 有 和

她 表 示 ， 問 她 ： 『 可 否 做 我的 女 朋 友 ？ 』

因 為 我 說 不 到 話 ， 而 且 更 不 敢 ， 雖 然 她 說 過 會 等 我 向 她

求 婚 ， 但 我 只 是 寫 了 一 句 ，這 麼 兒 戲 的 事 ， 有 誰 會 記 得

？ 有 時 我 還 害 怕 她 會 忘 記 六 月 十 八 日 這 天 ， 這 麼 無 聊 的

事 ， 可 能 她 另 一 天 已 經 忘 記 了 … …

但 事 實 又 証 明 我 想 錯 了 。

情 人 節 的 前 一 天 ， 我 到 了 一 間 專 賣 巧 克 力 的 小 店 ， 那 裡

的 巧 克 力 味 道 、 款 式 ， 可 算 是 世 上 最 好 味 、 最 多 種 類 的

一 間 。

那 天 ， 我 在 那 裡 逗 留 了 差 不 多 一 小 時 ， 終 於 決 定 買 小 倩

最 喜 歡 的 酒 心 味 ， 邊 付 錢 邊 想 ： 『 不 知 小 倩 會 不 會 有 表

示 ？ 』

另 一 天 上 學 ， 小 倩 在 家 門 等 我 ， 我 立 即 把 手 中 的 巧 克 力

收 到 背 面 ， 誰 知 她 遞 了 一 盒 巧 克 力 給 我 ， 說 ： 『 給 你 的

！ 我 親 手 做 的 啊 ， 你 一 定 要給 我 吃 光 ！ 』

這 時 ， 我 也 把 收 在 後 面 的 巧 克 力 遞 給 她 ， 她 驚 訝 地 道 ：

『 噢 ！ 想 不 到 你 都 會 … … 』

我 露 出 一 個 不 滿 的 樣 子 ， 意 思 是 『 你 這 算 是 什 麼 意 思 ？ 』

小 倩 立 即 道 ： 『 嘩 … … 是 我 最 喜 歡 的 酒 心 巧 克 力 啊 ！ 一

定 很 貴 啊 … … 我 這 個 未 來 老 公 真 好 … … 』

我 驚 訝 的 望 住 她 。

這 時 ， 她 把 手 挽 住 我 的 手 臂 ， 道 ： 『 走 吧 ！ 』

我 很 開 心 ， 聽 到 她 說 『 我 這 個 未 來 老 公 真 好 … … 』

我 的 心 比 平 時 跳 得 更 快 ， 這 就 叫 真 正 的 心 跳 ？

＊ ＊

雖 然 以 前 比 人 叫 人 做 『 啞 巴 小 佐 』 ， 但 是 現 在 那 些 卻 沒

有 一 個 這 樣 的 對 我 ， 而 且 那 天 我 還 收 到 其 他 女 同 學 給 我

的 巧 克 力 … …

但 我 望 望 另 一 行 的 小 倩 ， 她 桌 上 的 巧 克 力 卻 堆 積 如 山 ，

連 鄰 班 的 男 同 學 也 有 ， 這 時， 我 見 到 一 個 男 孩 遞 上 一 份

包 裝 得 精 緻 的 巧 克 力 給 她 ， 那 男 孩 對 她 說 了 什 麼 我 卻 不

知 了 ， 只 見 到 小 倩 微 微 笑 道 ： 『 謝 謝 。 』

看 到 這 裡 ， 我 的 心 裡 很 不 舒 服 ， 每 當 見 到 一 些 男 孩 接 近

她 ， 我 就 會 有 些 不 安 的 感 覺 ， 這 是 因 為 我 愛 她 嗎 ？

我 相 信 是 。

又 不 知 為 何 ， 我 知 道 自 己 是 很 在 意 她 的 ， 但 在 她 面 前 又

裝 作 毫 不 裝 載 似 的 ， 有 時 知道 她 在 看 著 我 ， 我 會 找 另 一

些 女 孩 ， 傳 一 張 紙 條 給 她 們 ， 她 們 每 次 都 捧 腹 大 笑 ， 這

些 全 都 是 故 事 讓 她 看 到 的 ， 這 又 是 因 為 我 愛 她 嗎 ？

我 相 信 是 。

不 久 ， 學 校 一 年 一 度 的 旅 行 到 了 ， 今 次 的 地 點 是 某 一 個

渡 假 營 ， 那 裡 好 像 去 過 十 萬 八 千 次 ， 學 校 真 沒 新 意 思 ！

小 倩 一 星 期 前 約 了 我 今 天 買 東 西 ， 途 中 我 寫 了 一 張 給 她

： 『 怎 麼 這 麼 早 就 約 我 ？ 』

小 倩 說 話 時 望 向 另 一 邊 ， 心 中 好 像 有 點 疑 惑 ， 她 道 ： 『

我 怕 你 鄰 坐 的 黛 玉 約 了 你 … … 』

我 那 時 感 到 很 可 笑 … … 黛 玉 約 了 我 又 如 何 ？ 三 人 去 就 可

以 了 啦 … …

也 許 男 孩 真 的 不 明 白 女 孩 的 心 ， 她 見 我 沒 什 麼 反 應 ， 立

即 道 ： 『 怎 麼 ！ 做 什 麼 不 說 話 ？ 默 認 了 嗎 ？ 中 一 便 拍 拖

， 信 不 信 我 告 訴 媚 姨 ！ 』

那 時 我 覺 得 更 可 笑 ， 我 不 懂 說 話 ， 怎 樣 告 訴 她 不 是 呢 ？

而 我 又 不 是 跟 黛 玉 拍 拖 ， 跟 我 的 媽 媽 說 有 用 嗎 ？

我 又 寫 了 張 紙 條 給 她 『 我 不 懂 說 話 啊 … … 但 我 沒 有 恍 惚

症 ， 我 還 沒 有 忘 記 我 們 的 約 定 … … 』

她 應 該 明 白 我 的 意 思 ， 笑 笑 口 道 ： 『 咳 … … 寫 字 的 速 度

又 快 了 … … 』 可 能 她 覺 得 自 己 的 反 應 有 點 誇 張 ， 途 中 沒

說 太 多 話 。

＊ ＊ ＊ ＊ ＊ ＊

旅 行 那 天 ， 老 師 替 我 們 分 組 ， 正 好 就 分 到 我 、 小 倩 和 黛

玉 一 組 ， 其 他 的 男 同 學 則 用 羨 慕 的 眼 光 望 著 我 … …

他 們 在 說 有 兩 個 小 女 朋 友 照 顧 我 ， 我 卻 沒 有 理 會 他 們 ，

反 正 我 對 小 倩 的 感 覺 是 不 會 變 的 。

當 到 達 目 的 地 時 ， 黛 玉 對 我 們 說 ： 『 小 佐 、 小 倩 ， 我 跟

小 菊 她 們 ， 你 … … 們 自 己 玩吧 ， 再 見 ！ 』 哈 ， 真 走 得 合

時 機 ， 反 正 她 留 下 來 也 沒 有 什 麼 意 思 。

我 和 小 倩 到 處 走 走 ， 雖 然 我 來 過 這 裡 很 多 次 ， 但 這 次 卻

被 我 發 現 一 個 新 地 方 ， 那 裡竟 有 一 個 沙 灘 ， 雖 然 不 大 ，

但 人 不 多 ， 老 師 也 說 不 可 以 走 得 太 遠 ， 所 以 在 那 裡 休 息

是 個 極 好 的 地 方 。

我 跟 小 倩 躺 臥 在 沙 上 ， 她 沒 有 說 話 ， 她 突 然 說 ： 『 小 佐

， 如 果 我 死 了 ， 你 會 不 會 繼 續 喜 歡 我 ？ 』

我 用 著 奇 異 的 眼 神 的 望 著 她 ， 想 寫 字 條 給 她 ， 才 發 覺 簿

子 不 見 了 ， 一 定 是 剛 才 掉 落， 我 望 著 沙 灘 的 沙 靈 機 一 動

， 我 在 上 面 寫 著 『 會 ， 十 年 後 、 二 十 年 後 、 以 後 以 後 都

會 。 』

她 望 著 我 蹲 下 去 寫 字 的 傻 樣 不 禁 笑 起 來 ， 道 ： 『 嗯 … …

真 的 會 嗎 … … 』 這 時 ， 我 望 過 去 才 發 覺 她 眼 有 淚 光 。

我 開 始 覺 得 她 有 點 問 題 ， 我 在 她 掌 心 寫 了 五 個 字 『 妳 不

開 心 嗎 』

她 沒 有 回 答 我 這 個 問 題 ， 反 而 道 ： 『 小 佐 ， 如 果 我 死 了

， 你 不 要 再 愛 我 ， 找 個 比 我 更 好 的 女 孩 … … 』

我 不 喜 歡 她 說 這 些 話 ， 好 像 說 遺 言 似 的 ， 我 拉 著 她 的 手

到 了 一 顆 樹 下 ， 正 好 地 上 有 一 塊 刀 片 ， 我 拾 起 了 它 ， 在

樹 上 刻 上 『 我 喜 歡 小 倩 　 小 佐 』

小 倩 搶 過 我 的 刀 片 ， 她 也 刻 在 旁 邊 『 我 也 喜 歡 小 佐 　 小

倩 』
她 道 ： 『 十 八 歲 時 一 定 要 再 回 來 ， 看 看 這 些 字 還 在 不 在。 』

我 對 她 微 笑 。

但 我 很 恨 自 己 ， 我 只 是 把 我 想 的 寫 出 來 ， 我 心 裡 想 的 ，

小 倩 是 真 的 會 明 白 嗎 ？

這 時 ， 我 的 肚 子 不 聽 話 了 ， 發 出 了 『 咕 咕 』 聲 ， 我 拉 著

小 倩 的 手 ， 示 意 我 們 走 了 ， 於 是 ， 我 們 便 十 指 緊 扣 的 走

回 飯 堂 。

這 天 我 很 難 忘 ， 因 為 這 是 我 第 一 次 真 真 正 正 的 拖 著 小 倩

的 手 。

其 實 我 也 很 喜 歡 玩 電 腦 ， 也 可 能 是 因 為 我 不 懂 說 話 … …

在 網 絡 上 沒 有 人 知 道 我 不 懂 說 話 ，

在 網 絡 上 和 同 學 聊 天 可 以 毫 無 困 難 ，

所 以 我 和 大 多 同 學 溝 通 的 渠 道 都 在 icq 或 msn 。

當 然 ， 我 打 字 的 速 度 是 快 得 可 怕 （ 雖 然 是 打 速 成 ） ， 可

能 是 因 為 我 寫 字 的 速 度 也 很 快 … …

今 天 我 開 了 icq 的 時 候 ， 發 覺 有 人 把 我 加 入 她 的 名 單 （

因 為 她 的 info 寫 了 性 別 ， 所 以 我 知 道 她 是 女 ） ， 不 久 ，

她 對 我 說 話 了 。

傻 傻 的 ‧ 等 著 你 ： ｈ ｉ !

（ 我 ） 小 佐 。 想 妳 ： ｈ ｉ … … 妳 是 誰 ？

傻 傻 的 ‧ 等 著 你 ： 我 ？ 嘻 嘻 … … 不 告 訴 你 。

小 佐 。 想 妳 ： … …

傻 傻 的 ‧ 等 著 你 ： 對 了 ， 你 的 名 字 說 『 想 妳 』 ， 她 是 誰

？

小 佐 。 想 妳 ： 我 … … 喜 歡 的 人 … …

傻 傻 的 ‧ 等 著 你 ： 你 的 女 朋 友 ？

小 佐 。 想 妳 ： 還 不 算 吧 … …

傻 傻 的 ‧ 等 著 你 ： 噢 … … 那 就 好 … …

小 佐 。 想 妳 ： 什 麼 ？

傻 傻 的 ‧ 等 著 你 ： 沒 什 麼 ， 打 錯 字 ， 我 想 說 我 要 洗 澡 。

小 佐 。 想 妳 ： 嗯 ， 那 再 見 。

傻 傻 的 ‧ 等 著 妳 ： 再 見 。

那 人 真 奇 怪 ， 第 一 次 對 她 說 話 便 問 我 這 種 問 題 … …

我 覺 得 ， 那 人 是 認 識 我 的 … …

（ 一 定 不 是 小 倩 ， 因 為 她 不 會 這 麼 無 聊 ）

另 一 天 ， 我 鄰 坐 的 黛 玉 對 我 出 奇 的 好 ， 她 那 天 不 停 的 問

我 生 日 日 期 、 星 座 、 喜 好 … …

不 單 止 這 樣 ， 她 連 小 倩 的 也 問 … …

小 息 時 ， 我 寫 了 一 張 字 條 給 小 倩 『 今 天 黛 玉 很 奇 怪 ， 她

不 停 的 問 我 和 妳 的 問 題 … … 』

小 倩 笑 笑 口 的 回 答 ： 『 可 能 她 喜 歡 你 呢 ！ 』

我 又 寫 了 張 字 條 給 她 『 噢 … … 可 惜 我 已 有 喜 歡 的 人 了 』

小 倩 又 問 ： 『 誰 ？ 』 可 能 她 已 知 道 答 案 。

我 卻 擺 出 一 個 『 不 知 道 』 的 模 樣 … … 我 喜 歡 的 人 ？ 當 然

是 小 倩 妳 啦 ！

回 家 ， 我 又 以 九 秒 九 的 速 度 開 電 腦 ， 因 為 今 天 傻 鋒 給 了

我 一 隻 最 新 的 遊 戲 ， 我 怎 會 放 過 一 刻 的 機 會 呢 ！

就 在 我 開 icq 的 時 候 ， 那 人 又 叫 我 了 … …

傻 傻 的 ‧ 等 著 你 ： 喂 … … 很 悶 呀 ！

︴ 小 佐 。 想 妳 ︴ ： 喂 … … 很 忙 呀 ！

傻 傻 的 ‧ 等 著 你 ： 不 要 這 樣 吧 ， 陪 我 聊 一 會 吧 ！

︴ 小 佐 。 想 妳 ︴ ： 好 … … 給 妳 十 分 鐘 ！

傻 傻 的 ‧ 等 著 你 ： 嘻 嘻 … … 都 知 道 你 好 人 ， 對 了 你 是 什

麼 星 座 ？

︴ 小 佐 。 想 妳 ︴ ： （ 怎 麼 今 天 這 麼 多 人 問 我 這 問 題 … …

） 雙 子 座

傻 傻 的 ‧ 等 著 你 ： 噢 ， 雙 子 人 是 很 花 心 的 啊 ！

︴ 小 佐 。 想 妳 ︴ ： 我 才 不 是 ！ 我 很 專 一 ！

傻 傻 的 ‧ 等 著 你 ： 是 嗎 ？ 和 你 你 最 不 合 襯 的 星 座 是 射 手

座 啊 ！

︴ 小 佐 。 想 妳 ︴ ： （ 雖 然 我 不 信 這 些 … … 但 我 也 反 駁 她

） ? ？ 不 是 天 蠍 座
嗎 ？

傻 傻 的 ‧ 等 著 你 ： 當 然 不 是 啦 ！ 不 說 這 些 ， 而 和 你 最 合

襯 的 是 白 羊 座 ！

︴ 小 佐 。 想 妳 ︴ ： 不 是 射 手 座 嗎 ？

傻 傻 的 ‧ 等 著 你 ： 不 是 呢 ！ 對 了 … … 你 喜 歡 的 女 孩 是 什

麼 星 座 ？

我 想 了 想 ， 小 倩 不 是 射 手 座 ？ 我 不 想 被 她 知 道 ， 於 是 我

向 她 說 了 一 句 『 再 見 』 便 立即 關 了 icq ， 而 當 我 拿 出 傻 鋒

給 我 的 遊 戲 出 來 已 沒 有 心 機 玩 了 … …
只 怪 那 個 人 。

另 一 天 ， 小 倩 如 常 地 在 門 口 等 我 ， 她 還 是 那 句 ： 『 做 好

功 課 了 沒 有 ？ 』我 點 了 點 頭 。

不 知 她 是 否 知 道 我 不 開 心 ， 她 關 心 的 問 道 ： 『 有 什 麼 事 啊 ？ 』

我 寫 了 張 紙 給 她 『 妳 信 不 信 星 座 的 命 運 ？ 』

她 看 了 之 後 ， 覺 得 有 點 驚 訝 ， 她 道 ： 『 小 佐 ， 你 有 研 究 這 玩 意 嗎 ？ 』

我 搖 搖 頭 。

她 續 道 ： 『 我 也 不 喜 歡 這 玩 意 ， 好 像 控 制 人 一 生 似 的 ，

小 佐 ， 你 還 是 不 要 相 信 好 了 。 』

我 點 點 頭 ， 但 還 是 覺 得 有 點 怪 。

上 課 時 ， 黛 玉 說 ： 『 對 了 ， 你 不 是 說 你 是 雙 子 座 ？ 』

我 點 頭 ， 我 寫 了 張 字 條 給 她 『 那 妳 是 什 麼 星 座 ？ 』

她 道 ： 『 白 羊 座 。 』

白 羊 座 ？ 那 網 友 不 是 說 雙 子 和 白 羊 是 合 襯 … … 糟 ！

我 又 亂 想 了 ， 我 又 怎 會 喜 歡 她 呢 ， 雖 然 她 樣 貌 不 錯 、 對

我 很 好 、 大 方 … …

她 又 道 ： 『 你 放 學 有 空 嗎 ？ 』

我 點 頭 。

『 跟 我 去 走 走 好 嗎 ？ 』

其 實 平 時 放 學 都 只 是 跟 小 倩 走 ， 陪 少 她 一 天 兩 天 該 不 要

緊 吧 。

就 在 我 望 小 倩 時 ， 才 發 覺 她 是 一 直 的 望 著 我 和 黛 玉 ， 當

她 知 道 我 望 住 時 ， 她 才 繼 續 聽 課 。

黛 玉 又 追 問 我 ： 『 可 以 嗎 ？ 』 我 沒 有 理 由 拒 絕 她 ， 於 是

我 答 應 了 她 。

放 學 時 ， 小 倩 被 老 師 拉 了 去 教 員 室 ， 所 以 我 只 好 留 下 字

條 給 她 『 對 不 起 ， 今 天 黛 玉 約 了 我 放 學 ， 明 天 再 陪 妳 吧 。 』

就 這 樣 ， 我 整 個 下 午 都 陪 著 黛 玉 在 商 場 買 東 西 ， 她 對 我

說 了 很 多 關 於 她 的 事 ， 也 不 知 道 為 什 麼 ， 我 覺 得 和 她 一

起 好 像 和 小 倩 一 起 那 麼 舒 服 。

回 到 家 裡 ， 我 看 到 有 很 多 人 … …

因 為 坐 在 飯 桌 前 的 人 不 止 有 我 的 爸 媽 ， 還 有 小 倩 的 一 家

… …

媽 媽 說 ： 『 快 點 過 來 吧 ， 客 人 等 了 你 很 久 呢 ！ 』

我 『 唔 』 了 一 聲 便 放 下 書 包 走 到 餐 桌 前 坐 下 。

那 時 ， 小 倩 的 媽 媽 琪 姨 對 我 說 ： 『 是 不 是 和 女 朋 友 拍 拖

才 遲 回 來 呢 ？ 』我 立 時 搖 頭 。

我 的 媽 媽 又 道 ： 『 噢 … … 看 ， 小 佐 的 臉 紅 了 起 來 啊 ！ 』

嘩 … … 那 是 什 麼 媽 媽 來 的 ？ 不 單 沒 有 替 自 己 的 兒 子 解 圍

， 還 加 了 把 口 … …

這 時 ， 我 看 看 小 倩 的 反 應 ， 她 只 是 低 下 頭 吃 飯 ， 由 我 一

坐 在 飯 桌 的 那 刻 ， 她 連 一 眼 也 沒 有 看 過 我 ， 她 是 惱 了 我 嗎 ？

不 久 ， 小 倩 吃 完 了 飯 ， 她 跟 琪 姨 說 ： 『 媽 ， 我 先 回 去 了

， 有 很 多 功 課 要 做 。 』

接 著 她 跟 我 爸 媽 道 謝 便 回 去 … … 她 唯 獨 是 沒 有 跟 我 說 話

… …

另 一 天 ， 我 按 了 按 小 倩 家 的 門 鐘 ， 開 門 的 不 是 小 倩 ， 卻

是 琪 姨 … …

琪 姨 問 道 ： 『 噢 … … 小 佐 你 不 是 和 小 倩 出 了 門 口 嗎 ？ 她

很 早 就 出 去 了 。 』

我 點 點 頭 ， 用 了 個 『 道 歉 』 的 手 勢 ， 因 為 我 吵 醒 了 琪 姨

， 於 是 我 只 是 自 己 獨 自 走 回 校 。

怎 知 ， 又 給 我 遇 見 黛 玉 ， 她 走 過 來 ： 『 小 佐 ！ 我 們 又 見 面 了 ！ 』

怎 麼 當 沒 有 小 倩 時 ， 總 會 有 她 的 出 現 … …

當 我 和 黛 玉 同 步 踏 入 班 房 時 ， 就 傳 來 了 『 哇 哇 』 的 聲 音

， 大 隻 佬 道 ： 『 小 佐 ， 又 換 了 女 朋 友 嗎 ？ 』

我 向 他 做 了 個 不 雅 的 手 勢 。

當 我 望 向 小 倩 那 邊 時 ， 只 見 小 倩 跟 她 鄰 座 的 帕 羽 談 起 來 … …

心 裡 總 有 點 不 舒 服 … …

接 下 來 的 課 堂 ， 黛 玉 又 談 那 些 什 麼 什 麼 命 運 了 ， 我 開 始

覺 得 她 很 煩 … …

休 息 時 ， 大 隻 佬 叫 我 去 音 樂 室 ， 說 有 人 在 等 我 … …

不 知 那 人 是 誰 … …

當 我 走 到 音 樂 室 時 ， 我 見 到 黛 玉 在 門 前 ， 她 一 見 到 我 便 跑 過 來 。

由 於 我 說 不 到 話 ， 所 以 她 搶 先 一 步 說 ： 『 小 佐 ！ 你 到 了

嗎 ？ 我 等 了 你 很 久 啊 ！ 』我 點 點 頭 。

她 又 說 ： 『 其 實 我 想 對 你 說 一 些 事 … … 』 她 續 道 『 我 發

覺 我 喜 歡 了 你 … … 我 相 信 你 都 是 … … 是 嗎 ？ 』

我 該 怎 回 應 她 ？ 我 只 是 呆 在 當 場 ， 我 又 怎 會 喜 歡 她 … …

我 只 當 她 是 我 的 好 朋 友 ， 這次 真 不 知 該 怎 說 ， 她 拿 了 一

張 給 我 ， 道 ： 『 我 知 你 說 不 到 話 ， 所 以 你 只 要 在 紙 上 寫

就 可 以 了 。 』

我 拿 著 紙 張 發 呆 … … 最 後 我 決 定 決 斷 些 ， 我 在 紙 寫 上 『

對 不 起 ， 我 的 心 只 愛 一 個 人 ， 但 那 人 不 是 妳 … … 』

她 見 我 寫 好 ， 用 九 秒 九 的 速 度 搶 過 ， 她 看 過 後 ， 我 見 到

她 眼 有 淚 光 ， 我 不 知 可 以 怎 樣 做 。

她 用 微 顫 的 聲 音 道 ： 『 什 麼 … … 』

我 別 個 頭 ， 不 想 與 她 對 望 。

她 拿 起 我 的 手 道 ： 『 我 知 道 你 在 騙 我 ， 對 嗎 ？ 』

就 在 她 觸 我 手 的 那 刻 ， 我 聽 到 我 身 後 有 尖 叫 聲 ， 我 望 過

去 只 見 到 小 倩 遮 住 嘴 巴 ， 她 好 像 哭 … …

我 想 跑 過 去 跟 她 解 釋 ， 但 黛 玉 扯 著 我 ， 她 大 聲 道 ： 『 我

對 你 這 麼 好 ！ 我 又 不 介 意 你不 懂 說 話 ， 而 你 … … 只 顧 著

小 倩 ！ 你 以 為 小 倩 真 的 會 陪 伴 你 這 啞 巴 一 世 嗎 ！ 』

我 停 止 了 任 何 動 作 ， 我 沒 有 再 追 小 倩 、 沒 有 理 會 黛 玉 ，

我 跪 下 來 哭 了 … …

她 說 得 對 ， 不 單 小 倩 不 會 對 著 我 、 愛 我 、 照 顧 我 一 世 ，

我 身 邊 的 朋 友 也 不 會 ， 我 很想 說 話 ， 我 真 的 很 想 說 話 ，

我 只 連 說 一 句 『 小 倩 ， 不 要 走 』 也 不 行 … …

黛 玉 望 著 我 ， 她 走 過 來 安 慰 我 ， 我 推 開 她 。 我 要 找 小 倩

， 我 要 讓 她 知 道 我 不 會 變 心 … …

＊ ＊

就 在 我 跑 上 樓 梯 時 ， 我 見 到 小 倩 … …

被 一 個 男 生 擁 抱 著 ， 他 在 安 慰 她 ， 他 說 ： 『 不 要 緊 ， 小

佐 也 不 想 變 心 ， 緣 份 就 是 這 樣 ， 妳 失 去 了 小 佐 … … 還 有 我 呢 ！ 』

我 真 的 瘋 了 ， 我 跑 過 去 ， 我 扯 著 那 傢 伙 的 衣 服 ， 當 我 扯

著 他 時 ， 才 發 覺 他 是 帕 羽 ， 就 是 全 校 也 知 道 他 喜 歡 小 倩

的 那 傢 伙 ， 他 竟 想 乘 虛 而 入 ！

這 讓 我 更 憤 怒 ， 我 扯 著 他 的 衣 領 ， 一 拳 打 到 他 的 臉 上 ，

他 的 口 即 時 噴 出 血 來 ， 小 倩 在 尖 聲 ， 她 意 圖 阻 止 ， 可 惜

被 我 推 開 。

那 傢 伙 連 一 點 還 手 的 力 氣 也 沒 有 ， 就 在 我 打 在 他 肚 皮 上

的 那 刻 ， 有 一 把 嚴 厲 的 聲 音： 『 停 手 ！ 』 我 聽 到 那 把 聲

音 ， 是 被 全 校 譽 為 『 獅 子 狗 』 的 訓 導 主 任 陳 主 任 ， 我 知

道 這 次 糟 透 了 … …

＊ ＊

回 到 家 裡 ， 媽 媽 望 著 我 道 ： 『 打 架 很 帥 嗎 ？ 』我 搖 頭 。

『 給 我 一 個 解 釋 。 』 幸 好 那 是 媽 媽 ， 如 果 是 爸 爸 的 話 ，

我 可 能 三 天 沒 有 飯 吃 。

我 在 紙 上 寫 了 一 句 『 那 傢 伙 抱 著 小 倩 。 』

媽 媽 笑 了 ， 她 用 不 友 善 的 眼 神 望 著 我 道 ： 『 噢 … … 原 來

我 可 愛 的 兒 子 … … 那 小 倩 有 沒 有 感 動 ， 她 有 沒 有 對 你 說

什 麼 ？ 』

我 搖 搖 頭 ， 做 了 個 『 她 惱 了 我 的 手 勢 』 。

媽 媽 沒 有 惱 了 我 ， 她 說 ： 『 噢 ， 是 時 候 要 我 出 手 了 … …

小 佐 ， 你 坐 在 那 邊 ， 扮 作 很痛 苦 的 樣 子 。 』 我 開 始 覺 得

不 是 太 好 … … 因 為 我 想 我 知 道 她 想 做 什 麼 。

媽 媽 拍 拍 鄰 家 的 門 ， 開 門 的 人 相 信 是 小 倩 ， 媽 媽 說 ： 『

小 倩 ， 妳 家 有 沒 有 紗 布 ？ 』

小 倩 說 ： 『 當 然 有 啦 媚 姨 ， 妳 要 來 做 什 麼 ？ 』

媽 媽 扮 作 擔 心 的 道 ： 『 唉 … … 我 那 兒 子 … … 他 的 手 被 很

熱 很 熱 很 熱 很 熱 的 水 弄 得 … … 』

我 還 沒 聽 到 回 應 ， 已 經 聽 到 開 門 的 聲 音 ， 那 時 ， 我 見 到

小 倩 跑 入 來 道 ： 『 小 佐 ！ 你 的 手 沒 事 嗎 ？ 』

雖 然 這 樣 做 不 是 太 好 ， 但 我 仍 抄 作 楚 楚 可 憐 的 樣 子 ， 用

力 的 按 著 自 己 的 手 。

她 說 ： 『 我 去 拿 冰 水 給 你 ！ 』

我 拉 著 她 的 手 ， 她 驚 訝 的 望 著 我 ： 『 你 的 手 … … 』

我 從 口 袋 中 拿 了 一 張 紙 給 她 ， 其 實 很 早 已 經 寫 下 ， 因 為

我 要 說 的 話 有 很 多 … …她 沒 有 繼 續 走 ， 她 看 著 那 張 紙 … …

『 小 倩 ， 我 知 道 妳 還 是 喜 歡 我 的 ， 我 求 妳 不 要 再 離 開 我

了 ， 雖 然 我 知 道 妳 不 能 伴 著 我 一 世 ， 但 我 仍 希 望 妳 不

要 被 那 帕 羽 欺 騙 ！ 他 是 個 花 花 公 子 ！ 我 知 道 自 己 的 樣

貌 、 學 識 、 對 妳  都 比 他 好 ， 　 是 嗎 ？ 如 果

妳 認 同 的 話 ， 現 在 請 笑 一 笑 吧 ！ 』

她 笑 了 ， 她 道 ： 『 我 知 道 你 學 識 好 （ 我 認 的 ） 、 樣 貌 不

錯 （ 我 認 的 ） 、 對 我 也 很 好 （ 我 認 的 ！ ） … … 但 也 不 用

這 樣 … … 』

她 終 於 明 白 了 ！ 我 緊 緊 的 抱 著 她 ， 不 讓 她 再 離 開 我 ， 但

就 在 這 時 ， 我 發 覺 門 外 站 在不 少 人 … … 有 我 和 小 倩 的 爸

媽 … … 我 立 即 放 開 她 ， 她 見 到 門 外 有 這 麼 多 人 ， 她 的 臉

也 紅 了 起 來 ， 她 急 忙 解 釋 ： 『 小 佐 ， 你 沒 什 麼 事 就 好 了

， 我 要 回 去 了 … … 』

看 著 她 離 去 ， 我 又 暗 暗 的 笑 了 ， 幸 好 媽 媽 的 那 招 ！

想 不 到 媽 媽 也 會 幫 我 做 這 些 那 麼 有 意 義 的 事 ！

開 電 腦 時 ， 我 看 見 小 倩 開 了 icq ， 我 對 她 說 起 話 來 … …

小 佐 。 想 妳 ： 小 倩

‧ 小 倩 ‧ ： 剛 才 你 很 壞 啊 ！

小 佐 。 想 妳 ： 哈 … … 是 媽 媽 想 出 來 的 啊 ！

‧ 小 倩 ‧ ： 想 不 到 媚 姨 會 這 樣 做 … …

小 佐 。 想 妳 ： 對 了 … … 我 想 對 你 說 … … 我 不 喜 歡 黛 玉 的

！ 我 只 … … 喜 歡 妳 … …

‧ 小 倩 ‧ ： 你 很 肉 麻 啊 … … 不 過 看 你 今 天 打 人 也 知 道 呢

… …

小 佐 。 想 妳 ： 那 傢 伙 很 明 顯 想 追 求 妳 ！ 我 才 不 會 讓 他 得

逞 ！

‧ 小 倩 ‧ ： 呵 ？ 我 的 事 又 與 你 何 關 呢 ？

唉 … … 她 又 在 耍 弄 我 了 … …

小 佐 。 想 妳 ： 因 為 我 知 道 妳 已 有 愛 的 人 呢 ， 我 只 是 幫 那

人 … … 所 以 沒 有 什 麼 事 。

‧ 小 倩 ‧ ： 噢 ， 原 來 是 這 樣 … …

小 佐 。 想 妳 ： 我 要 吃 飯 了 ， 明 天 早 上 再 談 吧 ， 再 見 。

‧ 小 倩 ‧ ： 再 見 。

當 我 走 開 的 時 候 ， 又 發 icq 覺 有 人 叫 我 ， 原 來 是 那 人 …

…

傻 傻 的 ‧ 等 著 你 ： ｈ ｉ ！

小 佐 。 想 妳 ： ｈ ｉ … … 我 要 吃 飯 了

傻 傻 的 ‧ 等 著 你 ： ? ， 我 想 跟 妳 說 說 關 於 星 座 … …

小 佐 。 想 妳 ： 對 不 起 ， 我 不 會 再 相 信 星 座 的 了 … …

　 　 　 　 　 　 　 　 妳 不 要 再 找 我 了 … … 黛 玉 。

說 著 ， 我 便 立 即 關 上 icq ， 其 實 就 在 我 追 小 倩 那 刻 ， 我

已 想 到 她 就 是 黛 玉 ， 只 是 我 這 麼 遲 才 發 覺 … …

我 以 為 從 此 我 和 小 倩 不 會 再 有 什 麼 問 題 ， 但 就 在 這 件 事

過 後 的 一 星 期 … …

她 愈 來 愈 怪 … …

不 是 因 為 我 做 了 什 麼 事 … … 而 是 … …

她 要 搬 家 。

（ 待 續 ）